“我求你?”叶倾冉唇角翕动,敛眉喃喃道,“司公子没有说大话?伸手能伸到大理寺的大牢?”
司晏低笑起来,抬起手放在鼻尖捂着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唇,他慵懒地抬眸淡淡看向叶倾冉,轻声绵长道:“这回换做叶小姐欠我人情了。”
明月高悬,树丛中一片虫鸣,夜里没有一丝风,黑暗的巷子深处亮起明灯,与天上的星辰一般遥远。
地牢入口狭窄,仅能容许一个成年男子通行。漆黑的门半掩着,门缝里只能看见一条幽暗的通道下到地下,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外面的气温热的皮肤出汗,可是一进入地牢后叶倾冉的脊背发凉,里面的空气潮湿,阴冷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刮来,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鼻尖萦绕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酸臭的气息令叶倾冉眉头一皱,前头引路的人似乎对这个味道见怪不怪了。
在经过一处大牢时,叶倾冉明显闻见了某种肉类腐烂的味道,有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一动不动趴在里面。她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冲动屏息凝神,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绷紧,牙关紧咬不敢发出声音。
前面的人又走了两步停下脚步,他缓缓回头,木然的表情丝毫没有温度,在这个昏暗无光的大牢里面如死水。他两眼僵直地看着叶倾冉,嘴巴仿佛没动,声音飘忽不定:“前面就是死牢,我在外面吹哨立马就要出来。”
叶倾冉点了点头,抓紧黑色斗篷披肩,将脸埋在阴影之下。
那人离去时嘴里嘟嘟囔囔着:“别人都避之不及,这会儿竟然还有来看叛国罪的。”
脚步声渐行渐远,冷冷的阴风在面上磨刀一般尖利,叶倾冉往前直行,她的眼眸里倒映出点点灯火,眼底的光徐徐跳跃。整个大牢里,除了偶尔发出铁链拖地的声音就剩她的脚步声。叶倾冉一袭黑色斗篷融入暗无天日的地牢,身影犹如鬼魅。
一进入死牢,四面八方涌来一股窒息的压迫感。整个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除了黑还是黑。叶倾冉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着死牢里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