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茶楼,座无虚席。
“恭喜恭喜,各位有幸在小店喝过茶,不妨题诗一首,今日不为比文采,只为庆贺!”
茶楼掌柜是个人精,他托人把来过茶楼的考生都邀请来,让高中的进士及第、进士出身以及同进士出身都为自己题字。
今日这满座的学子既有高中春风得意的,也有名落孙山心中郁结的。
不少人也在暗暗观察,来的人里并不包括一甲。倒是有几个二甲的进士,他们正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云牧舟站起来,右手扶酒壶抬手给酒杯倒满,他接受着众多人的称赞,有认识的人,有眼熟的人,但大部分都是没有陌生面孔。他喝得多,脑袋有些晕乎乎,一张脸红得不像话。
“牧舟!就知道你这小子行!”同乡梁奉带着笑,还没走近便大声吆喝着,“这可是我们青州远近闻名的大才子!”
旁人皆举杯祝贺:“云进士往后要是平步青云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青州同乡。”
云牧舟笑道:“各位同窗同乡,昔日牧舟得了诸位恩情,牧舟由衷希望大家都能一朝金榜题名,往后共登天子堂。”
众人皆大笑,举杯痛饮。
饮酒作乐,怎么能没有歌舞呢?
不少文人借来茶楼里的琴和箫演奏,弹唱出丝竹管弦之乐,红烛摇曳阴影重重,不时传来年轻男子起哄吟诗作乐的声音。
夜深人静的街边,一名素衫看起来像个读书人的男子卧倒在路上。直到一名夜香妇经过,抬眼看见推车轧了一个人,吓得半死。她上前摇了摇那人毫无反应,也不管手上有没有沾到什么东西,将手伸到那人鼻下,竟没气了。夜香妇忙伸回手,包鼻的毛巾掉了下来,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
晨光熹微。衙门接到报案,一名青州读书人被冻死在街头。仵作检查了一下断言是喝了酒之后摔在地上被冻死。此等小案件直接入了档,也不劳烦柳拘过问。
殿试前三甲的才俊文采飞扬,赫连谖抽到的政论题目偏难,可他们三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