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北郊外。
一行官兵正埋伏在一处矮墙边。正对着的一间破屋是他们近几日探得消息的最终指向点。
郊区荒野,到处是破败的庄稼,即便是上京国都附近,也存在如此凋敝景象。几棵残弱的杨柳树互相依偎,萧条的柳枝一毛不拔,天气过于寒冷,大清早的还有霜雪冻着。
“头儿,线人说这个屋子里有个小乞丐,形迹可疑,每日大清早便出发,今天怎么还没动静?”一个长相敦厚的官兵紧皱着眉头,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破屋。
“不要着急,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外面都是我们的人,只要里边出来个人,不管小乞丐还是老乞丐,直接拿下!”林宏业压低着声音,他今日志在必得。
“没错,这几日给我们愁的,柳大人那张臭脸摆给谁看呢!你说他是不是缺根筋?这连环案跟了多久,到现在连个像样点的线索都没有,他还死咬着不放。苦了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他若是想靠侦破此案立大功,我看是悬。”一名窄脸官兵叹着气,他的眼睛很小,说这话时又皱着眉,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林宏业面色凝重,他冷了冷神情,有些不爽:“你们少在外边嚼舌根,真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五十大板都不够你们受的。”
柳拘格外注重官府衙门作风,对冤假错案重头审理,有可疑点便为受冤百姓翻案。凡是与县衙有关的东西都要依照规矩办事,官兵们自然也不能幸免。
最初有几个硬骨头偏不信邪,自诩自己是某某大姓的远房亲戚,办事懒散,大肆张扬柳拘不干人事,结果所有挑事的人都被押入大牢,在柳拘监视下活活挨了八十大板。
几位官兵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些管不住嘴的前辈们的下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其实柳大人……办事太过认真也是他的优点。要我说,至少整个上京城里,也只有他是踏实做事,为民请命的好官了。”
窄脸男子一笑,眼睛更是嵌进缝里看不见了。
林宏业不说话,眉心处紧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