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都缓缓合上,整幢房子变得密不透风。
做完这一切,司听瑜焦急地在玄关踱步,强迫自己集中思绪,开始整理一切与司听曜和安凌云有关的蛛丝马迹。
她父亲最近刚升迁,确实招人眼红,但北市还没有一个人会胆子大到直接对司从礼的儿子出手。
司听曜虽然说话混不吝,但为人处事皆有分寸,绝对不会留下这么大的安全隐患。
所以,这场事故,只能是冲着安凌云来的。
思绪稍一理顺,司听瑜的心里就有了大概的怀疑对象……
另一边。
司听曜一手紧紧捂着肚子,一手举着准备随时给自己擦眼泪,毫无形象地斜靠在副驾驶上,胸口起伏不定,面色苍白,额头上的汗珠擦过挺翘的鼻尖,缓缓滚落下来。
他腹部的伤口处浸湿了血液,晕染在丝质衬衫上,白与红的强烈对比,刺目而鲜艳。
随着他的每次呼吸,一阵阵翻涌的剧痛袭来,险些让他口中的呻吟声泄出,但心动嘉宾就在旁边,他就算是咬碎了牙齿,也不能认怂半分,故作轻松地安慰道。
“我没事,凌云,你不必担心。”
“别说话!捂好!”驾驶室上的安凌云满脸寒霜,低声威胁了一句,哪还有半点平日里不动如山的沉稳模样。
她脸上原本光彩照人的妆花了,身上精致得体的衬衫起了明显的褶皱,还染上了几处血迹,墨绿色的包臀裙侧边被撕开了一大块,松松垮垮地堆在她的腿边,脚上那双银亮色的高跟鞋早已失了踪影,白嫩细腻的脚背上多了几道擦伤,混杂着沙砾和血丝。
但是现在,她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形象,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平视前方,油门被逐渐踩下,耳边车辆划破空气的轰鸣声愈发明显。
司听曜一听她说话就高兴,下意识想笑,但想起目前的状态时,上扬的唇角瞬间收敛,转而咬紧了牙关,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哀嚎。
一笑,牙就漏风了。
牙一漏风,他的惨叫声可就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