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品级而言,远逊于尚书右仆射加中书令,颔首打声招呼即可,用不着行礼。刘甫可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大宁权柄最盛的王爷,除了圣人和皇后,谁见了都要行礼问安。
刘甫霍然起身,同样拱手笑道:“白垚,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听说外面的雪很大,本王本来不信,你一进殿,本王信了,把你的双鬓都染白了,雪果然很大。”
李白垚稍微错愕。
彬彬有礼,开朗随和,刘甫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这还是威风不可一世的二皇帝?
两人平时素无交情,李桃歌又和刘贤打过架,后来因为银子和卜琼友担任兵部侍郎翻过脸,说是仇家都不为过。
当着圣人的面示好,有悖刘甫跋扈作风。
李白垚淡淡回道:“王爷说笑了,风雪没那么大,只是臣身体孱弱,白了头而已。”
刘甫赞叹道:“李相为了国事呕心沥血,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大宁的子民,都该给李相敬一杯茶。”
李白垚欠身道:“分内之事,王爷谬赞了。”
依次落座后,刘嬴望着面前的棋盘残局说道:“初一那天,与萧老头下了盘棋,结果那老家伙偷奸耍滑,偷了棋子就跑,至今未分胜负。把你们一齐喊来,是想跟大国手们议议,西北战事即将收官,当如何落子。”
四人同时沉默不语。
香炉青烟袅袅,成了几人视线凝聚之处。
冯吉祥许久没插手过朝政,段春只负责宫内事宜,刘甫解禁不久,三人谁来接话都不合适。
李白垚知道这句话非自己接不可,轻声道:“征西军固守沙州城,燕云十八骑即将攻入紫薇城,西北两线一进一退,要过段时日后才能分出胜负。当务之急,是东南圣族该怎样回复,明天是他们提出的约定之日,两州之地,皆是大宁骨肉,白垚不敢妄作决断,请圣人明示。”
刘嬴堆起额头皱纹,威严稍纵即逝,随后转成诡异笑容说道:“瞧见没,一年的功夫,大宁成了公敌,前有骠月铁骑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