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写封书信给李相,八百里加急送去,五天之内能来得及。”
卜琼友摇头笑了笑,说道:“关心则乱,就别给李相添堵了,他若是能管束宝贝儿子,就不会让桃歌离开京城。以我之见,自古英雄出少年,且放手让贤侄大干一场,说不定能够扭转乾坤,有陇淮军保底,即便保宁军拼光了,大宁的西北防线,依旧稳固如山。”
谈笑之间,能够听出弦外之音,卜刺史对于自己亲手练出来的陇淮军,有着莫大自信。
他有信心,柴子义可没有,苦着脸说道:“十几万大军呐,那不是十万头羊,就这么让咱贤侄给霍霍了?真要是打没了,李相的中书令和尚书令,没准可就易主了。”
柴子义的担心不无道理,几名三品大员的官帽,琅琊李氏的荣辱,全都系于李桃歌的一念之间。
卜琼友淡淡笑道:“少年欲上青天揽明月,何必灭他志向。别忘了,张燕云起兵那年,和桃歌的年纪差不多,都是十七八岁,咱们大宁国运稀薄,后辈们倒是惊才绝艳,东庭培养出一位赵国公,谁说西北养不出一位李帅呢?”
柴子义心有余悸道:“还是觉得不靠谱,不行,我得给李相写封信。”
柴子义才从座椅中站起,外面传来清亮声音,“世叔这么挂念我爹?才来几天就要写信互诉衷肠。”
柴子义望着嘴角挂有调侃笑容的翩翩少年,一把拉住对方,摁进椅子,苦口婆心说道:“贤侄,这仗,咱先不忙着打,行不行?这才来固州没几天,屁股都没坐热乎,得先把敌我军情弄明白再说,路都不熟呢,脑门一热,率大军冲过去,这不是为帅之道。”李桃歌赞叹道:“世叔的道理,确实称得上金玉良言。”
柴子义听到对方口风松动,顿时来了劲头,侃侃而谈道:“世叔这辈子虽然没打过仗,可毕竟活了五十年,啥大风大浪没见识过?郭熙敢扣押杜相,竖起郭字大旗,背后必有依仗,说不定就有几十万骠月大军驻扎在安西,你把大军送去攻城,正中郭熙下怀,四十万安西军加上骠月铁骑,能把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