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态度冷淡,好像并不想让他继承皇位,可祖宗的规矩不能坏,这才是圣人的心疾。”
谢宗昭献策道:“您可以亲近皇后,但对太子要保持若即若离,这是安身立命的办法。说句大不敬的话,圣人不是快要龙御归天了吗?到了那时,大宁还不是皇后的囊中之物。”
郭熙仰头喝完杯中佳酿,点头道:“只好如此了。”
谢宗昭说道:“我还是觉得今日放过张燕云,实在太可惜了。”
郭熙冷哼道:“有什么好可惜的,杀了他,等同于谋反,我还不想为乱臣贼子。”
谢宗昭捋着山羊胡,忧心忡忡说道:“账本有翻动过的痕迹,意味着张燕云知道了您的秘密。现在只有四个侍卫和一名云字营主将,心慈不杀,错过了天赐良机,放虎归山后,燕云十八骑可就不好对付了。”
郭熙缓缓摇头道:“翻动账本,又不是窃走账本,这是我没有痛下杀手的理由,即便呈到圣人手中,我死不承认,谁也无法将本帅定罪。何况有李白垚的儿子在,把他也宰了,琅琊李氏不得把我剥皮抽筋?你频频督促我痛下杀手,难道和姓张的有仇?”
谢宗昭无奈笑道:“不是有仇,而是怕。”
郭熙斜了他一眼,“他能把你吃了?”
谢宗昭心有余悸说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这个人很奇怪,奇怪到危险,二十出头的一军主帅,揽众将,驱群魔,踏七国,震八方,纵观史书,谁在年轻时有此成就?假以时日,又该如何?”
郭熙不以为意说道:“张燕云没那么可怕,只不过是气运逆天而已,以后回到皇城,酒色财气一冲,荣华富贵里泡着,用不了多久,照样是凡夫俗子。把燕云十八骑打散后归入御林军和府兵,兵权一解,封王封地当祖宗养着,能翻了天不成?”
谢宗昭饱含哀怨叹了一口气,夹杂着不甘和懦弱。
当八名绝色舞姬进入张燕云房内,李桃歌很知趣离开。
侍卫又不是贴身丫头,轮不到他来伺候,再说未经人事的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