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裨将张檬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险情在何处,他一时说不明白,这只是一种本能的感觉,是曾在血火里滚打过的战将、老卒所特有的本能感觉。
“举盾牌——”意识到危险来临的秦军裨将张檬悚然高呼,心觉不妙的他正要矮下身形闪避,便在这时突然间“嗖——”地一声呼啸着一箭射来,这强劲的弩箭正擦着张檬的鬓角而过,几缕头混着血肉被生生撕去。
鬓角伤口那火辣辣的疼痛,令张檬心下大惊:好狡猾的鸟人,竟然敢在此处设伏电光火石间,那张檬猛地作势便要趴向马背,谁知张檬快,但是那弩箭的度更快。“嗖——”又是一支弩箭呼啸而来,这下那裨将张檬再也没了刚才的运气,这只强劲的弩箭正中其额头,弩箭的冲力让张檬身子一晃,便见那弩箭的顶端硬生生从后脑穿出,刹那间,鲜血混着脑浆,淌了张檬满头满脸。
“好的箭”张檬一语断断续续,紧接着便是身子一歪,无力地栽落于地。
眼看着那主心骨——裨将张檬一头栽下马来,那些秦军士卒们纷纷大惊,但是还未待他们反应过来生了何事,便听四周“嗖嗖嗖——”锐气破空声连片地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弩箭入肉、阵阵撕裂般的痛楚袭来。
“唉哟——”、“娘哎——”一声声凄厉的哀号四下里响起,突如其来的弩箭攻击,让主将已死的秦军士卒们登时又陷入了混乱。那些还能哀号出声的士卒们都是幸运儿,那些不幸的被一箭射中了要害、连垂死哀号的机会都没有的士卒,才是真正死不瞑目。
秦军大队侧前方,一道弯弯曲曲的干涸的河沟里,铁鹰营百夫长芈彬稳稳地趴伏着,他手端随身连弩,斜斜上举,只是一瞬间便将第一波二十支弩箭射完毕。
百夫长芈彬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前方,手下却是不停,正在迅地填充着连弩的箭匣。听着那“啪嗒、啪嗒”的弩箭入匣脆响,芈彬的心头愈笃定了:哼老子一弩箭,要你一条人命
此番奇袭东大仓,铁鹰营千夫长鲁云早已备好了应急方案。虽然用“羊蹄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