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儿义妹啊,快把美酒放这儿便可。”鲁云冲着凌芬儿粲然一笑,便对着酷似妹妹的凌芬儿言道。面对这身世可怜的凌芬儿,鲁云那种为人兄长之爱,便不知不觉地流露了出来。数日前,鲁云和着凌芬儿结成了兄妹,在潜意识里,鲁云着实把凌芬儿当做了亲妹子来看待。
“兄长尝尝芬儿今日镇的可好,兄长可满意否?”回话时,那凌芬儿抱着酒坛行至鲁云案前,手拍开泥封,便对准酒爵,哗哗哗满满地斟了一爵酒,又跪坐在鲁云对面,将那爵酒高高地举起。
这凌芬儿虽然年幼,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其眼神流露出与其实际年龄不相符的、似乎早已看透人世间冷暖寒凉的无奈。
凌芬儿这种早熟的性儿,固然和天生有关,但更多的却是这一年多来连逢变故、家破人亡后的苦痛所致。只有那声音里颤巍巍的几丝怯意,才能让人醒觉,这不过是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女而已。
鲁云面色和悦地笑了笑,便端起酒爵啜饮了两口,随后便是咂着嘴,细细地品味起来。
这战国第一美酒的醇香和冰镇后的清凉浸润着鲁云的舌尖,登时让他觉得精神一振,心头大为爽快。只见鲁云轻轻地放下酒爵,对凌芬儿昂声赞道:“好酒,好冰镇芬儿妹子真是好手艺”
鲁云一语言罢,便瞧了一眼那面色依旧淡然的凌芬儿,禁不住心下便是一声长叹,原本了无牵挂的他,这些日子里又认了这个义妹,身上便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芬儿,为兄明日先送你去大梁可好?野王这边,为兄还有些事情要办。”鲁云轻声问道。此时,举事在即,野王已是艰危之地,鲁云想先送走这个妹子,好再放开手脚做事。
听鲁云如此说法,那心思细密的凌芬儿顿时已经明白,自己的这位义兄,怕是要办一件凶险的事情。从这几日进进出出的伙计们那肃穆的神态中,凌芬儿便猜出了一二。
但是那凌芬儿却倔强地扬起俊俏的笑脸,毅然决然地言道:“兄长身在何处,芬儿便伴在何处。”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