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甚为熟悉,甚至以为这些就是他来投效赵括的本钱之一,但是却没有料到人家这里早已有了详尽的沙盘。
若不是心底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真的要愧对赵括的厚望了。
大将军赵括并未急吼吼地大谈军情,他明白那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赵括一边替韩曲拍打着满身的沙尘,一边喝令军仆赶紧打来清水,先让韩曲洗漱了一番,随后又招呼着韩曲饮了满满一陶碗的凉水。
待韩曲那一路的风尘暑气消散,赵括便扶着韩曲落座,二人先是一阵客套寒暄,畅叙这两年多来的离别之苦。
韩曲望着眼前长发垂肩的大将军赵括,心底赞叹着这少年的变化,短短两年余过去了,在他看来赵括较之初上太行时,简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面前侃侃而谈的赵括,气度沉稳,态度热情而又不失大将军的威仪,已经蔚然成了气候。
韩曲轻轻摇了摇头,心下叹道:两年了,我韩曲终于走出了太行山,时至今日仍一事无成,但对面昔日那略显青涩的少年,此时却已成长为统帅八万精兵的大将军,时运乎,天意乎
看着那韩曲眉宇间的疲惫神色,大将军赵括开口问道:“韩先生一路风尘,莫若赵括先给韩先生安排个营帐歇息一下,你我二人,待来日再好好叙谈。”
这韩曲隐居太行数十年,上党、野王、甚至周边的河内,想必那所有的关窍要害早就烂熟于胸,其继承鬼谷子杂学一脉,其胸中所学堪称高深莫测。
大将军赵括虽然心底甚为期待面前的鬼谷门高人韩曲的绝学,期待他能为自己在野王的谋划开辟出一片新天地,但是赵括依然克制着心头的情绪,对韩曲缓声说道:“我御林军大营条件简陋,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大将军哪里话,韩曲乃粗鄙之人,能有一处容身也就知足了”那韩曲摆着手客套着,随即话锋一转,口气急促起来,“然,眼下军情紧迫,俺韩曲哪能歇得住。”
这韩曲虽然久居山野,但心思甚为灵通,他那意思是说,能得到赵括如此热情的招待,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