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同窗”赵括的眼神,就像落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全无平日少年的天真顽皮。
“可是我们的少将军到了?”赵王何那苍老无力的声音,自病榻中幽幽响起。
“括,参见我王!”赵括对着赵王何的卧榻长身一揖,沉痛地回话道。
赵括稍稍定神,往病榻上望去,只见赵王何那皮包骨头的面庞已经脱相。
可怜的赵王宛如将枯竭之油灯,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此时强打精神的问话,怕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赵王垂死之惨象,直看得赵括一阵阵心酸:“人之将死,其情可悯。没想到英武睿智的赵王何,竟如此垂死挣扎,莫非只待见自己最后一面?”
“括呀!你且近前来。”赵王何缓声令道,中气已显不足,全没了平日里的威严。
卧榻上的赵王何挣扎着,用枯瘦如鸡爪的手,紧紧握住赵括那宽厚结实的手掌。
就在这一瞬间,赵括再也忍耐不住,那滚烫的泪珠沿着面庞,滴滴滑落。
“括乃王室英才,怎做如此小女儿状!”赵王何忽然眼中灵光一闪。
赵括闻言,轻轻抹去脸庞上挂着的泪珠。
“括之鸿毛、泰山之说,本王亦曾听闻,本王身死虽不如泰山之重,但有生之年,也算是为我赵国殚精竭虑。”赵王何吊着一口气,继续感慨地说道。
赵括心知,赵王濒死之时紧急召见,怕是有要事交代。忙止住悲痛,凝神静听。
“括呀!目下我赵国强敌环视,周遭尽皆虎狼之辈。那残暴的秦国,更是视我大赵如眼中之钉,秦赵大决之战,怕是只在近年。”说起赵国的情势,将死之人仍是忧心忡忡。“本王自诩又识人之明。晚年得识马服子,乃我赵国之大幸!我赵国名将虽多,欲抗暴秦,关键时刻,括之利器、奇兵,当可一锤定音。”
赵王何寥寥数语,让赵括顿时明白,赵王对自己寄望竟如此之深,这大半年来授命自己组建军统、御林军,赵王实在是深谋远虑。
“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