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后贬,讽刺连着挖苦,直指要害,试图激醒这意志倾颓的田单。
“田单热血复齐,却连遭奸贼嫉恨、又遭拥立之王之秘杀,今日何如?”田单嘶哑着嗓子,满脸痛苦地问道。赵括一席话如锋利的匕首刺向田单心头,戳开了田单心头尚未愈合的伤口。
听田单此言,赵括顿时心领神会:“这田单对齐国君臣,实已恨之入骨。再返齐国,怕已是回顾却见路茫茫。
第一波大笑后的试探,赵括自觉大有收获,已探得田单的底线,田单返齐之说,自己是再也不用担心了!
眼前这被逼离开齐国的田单,还差一把火,来重新燃起他的雄心壮志。赵括恶趣味地想到了后世的“三笑姻缘”之说,心想:“才子三笑得美人,今日且看我赵括三笑伏猛将!”
“哈哈哈哈——”赵括昂首间,又是一阵爽朗大笑,连环气浪震得细屑灰尘,自房梁纷纷落下。
待笑声顿住,赵括正色开口道:“自盘古开天地,炎黄子孙励精图治。我华夏之大,富有四海,列强诸侯遍布,何愁英雄无用武之处?齐国不容田单,自有他处一展才学,岂可拘泥于齐国一地、愚忠齐襄王一王?”
赵括简简单单一句话,正好击中了田单心中的关切。仓促逃离齐国的田单,此时自觉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赵括正是活用了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先想办法把田单的集体归属感找回来。
“想我田单,虽系旁支,但亦为田齐王室之后。今母国不容,田单何以自处?”田单咳嗽了几声,愤懑地言道。
见赵括已言及心中所虑,田单再也不讳言,径直敞开心扉。
“母国?何谓母国?想我华夏原本一统,自夏、商至周,富有九州。平王动迁、诸侯坐大,方有今日大争之世。母国乃华夏也,安平君开明之辈,怎可把己身圈死在田齐?”赵括凝视着田单因愤懑而汹然的眼神,朗声剖析道。
赵括此论,顿时令田单耳目一新。赵括说的华夏正源,田单自小熟知。只是自打降世,田单见到的就是列国大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