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浮现一抹抹动容和悲痛，似是陷入了往事的回忆，数个呼吸后，她轻呼吸一口气，然后往下方跪下去。
接连三拜。
拜完也并没有起来，而是就那么看着那些坟墓。
“我让你们活着……你们，为什么不听？”
“我那样做，是为了让你们赴死吗？我那样做，是为了让你们有机会逃离！”
“…”
“你们到底是想让我欢喜，还是想让我惭愧…”
“愿天佑圣女，愿世间再无灾难，愿圣女永世长宁…”
“我不要什么永世长宁，我只要你们能活着……”
“你们是为我而死……我姜倾城在此发誓，总有一天，我会为你们报仇……”
“哪怕，是要灭绝寰宇，倾覆九天十地……”
“谢谢你们，为我付出的那些……”
“生命……”
有着清冷中带着颤抖的话语，从姜倾城的口中发出。
这个原本声音悦耳得宛如她的容颜一般让人感受到无尽惊艳的女子，此刻，声音中却夹杂着足以令天地都战栗的冷意……
当然，除了这，李沉渊更感觉到的，是她声音里夹杂着的那一抹浓浓的悲痛……只有共同见证了姜倾城的那一段记忆，才能知道，混沌虚空中那一战，有着多么的惨烈，姜倾城此刻有着多么悲痛的心情……
姜倾城的娇躯终于从地上站起，她转头朝小岛外走去。
“姜倾城…”
见姜倾城要离开，李沉渊赶紧呼喊。
姜倾城转过头来，终于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不要再叫我了，我们两，再无关系…”
姜倾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说道。
她的眸子里，并没有任何的恨意，有的，只是那无尽的漠然和清冷，然而就是这样的清冷，让得李沉渊心中一紧，他轻呼吸一口气，问道：“你要去哪里？”
然而姜倾城并没有回答他，玉足一点，身体就升上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