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来生我们还是兄弟。兄弟,走好。”
周虎搂着怀里的一位弟兄,流着眼泪说。
枪响了,
重庆,梅岚并不知道白云生已经将杜文成送给他的手机砸个稀烂,从而断绝了长治内外的联系。在长治城破警备师开始巷战的消息传来后,她每隔半小时就会拨打一次白云生的电话,可惜得不到半点回音。
杜文成昏迷不醒,长治城危在旦夕,饶是杀伐果断的梅岚此刻也是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躺在病床上的杜文成此时却处在一种很玄妙的状态中,他的意识很清醒,只是被困在一个古怪的地方出不来。现在的他正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静静地观察着他自己的成长经历。
那个坐在树下静静地观察蚂蚁忙碌生活的自己,终于忍不住用一片树叶将一只看似迷路的蚂蚁,送回到正确的道路上。那时的自己应该有六岁了吧?
那么专注,那么用心,那么幼稚,也那么可爱。童年的事情早该忘记了,也的确忘记了。但在这一时刻却是那样分明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第一次的梦遗,看来自己还是要长大的,呵呵,虽然看起来很糗。那个女孩儿是谁?那是自己的初恋?原来自己少年时还是很英俊的,女孩儿的手更是柔软得可爱。
……
不对。我在这里干嘛?密支那一定很危急,我必须出去。
陪伴杜文成的梅岚勉强压下心里的忧虑,只是握住杜文成的手默默地祈盼着他能早点醒来。
长治,先遣军司令部。
“轰”地一声响,刚刚冲进了先遣军司令部大门的一群小鬼子,就被一名抱着炸药包的警备师战士给送上了天。战斗打到现在,警备师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能够站起来的战士同样所剩无几。
刺刀,木棒,拳头,牙齿凡是可以利用的东西都成了警备师战士手中的武器。一楼的大厅里横倒竖卧着十几名小鬼子的尸体,一名被炸断了小腿的警备师战士嘴里咬着一把滴血的刺刀,拼命地爬向一个离他最近的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