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当然也就听不到他的这番话。
“梅岚小姐,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杜文成这个混蛋不肯见我们,没有他的支持我们人单势孤的根本就没办法开展工作。”
被白云生赶出门来以后,沈涵阳忽然就换了一幅面孔,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沮丧,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梅岚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在沈涵阳为她拉开车门以后,才心不在焉地反问了一句:“见到他你就能开展工作了?”
沈涵阳哑言无语,直到把车开出了好远才愤愤地骂了一句:“这个混蛋还是那个德行,一点亏也不肯吃的主。”
到了他们下榻的饭店,沈涵阳把车停好刚要下车,梅岚忽然莫名其妙地问:“你是杜文成的朋友吗?”
沈涵阳一顿,本来就不是很大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梅岚小姐,我也听说你和他关系匪浅。”
没有人看到两个人打哑谜似的交锋,也没有人看到沈涵阳有些神经质的面孔。可是梅岚看到了,这就足够。她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
次日上午,太原城内凡是有名的鸿儒名士、乡绅商家都接到一份请柬,邀请他们在晚上出席国府驻太原联络处举办的酒会,杜文成和白云生也收到了沈涵阳亲自送来的请柬。
“我们接受这个邀请吗?我怕他们没安好心。”白云生有些担心地说。
“去还是要去的,我既然来了总要和他们见上一面。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不能因为那些破事儿就躲着他们。”
“可他们还邀请了很多新闻媒体,要是他们当面给我们难堪,怕是不好收场。”
杜文成把玩着手里的请柬,叹口气道:“人心难测,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玩什么花样,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们。”
八月八日,星期五,立秋。
晚七时,太原最豪华的酒楼里,沈涵阳和梅岚笑容满面地招呼着来宾。一曲轻柔的小夜曲结束后,沈涵阳冲来宾们招招手放下酒杯走到主席台上。
“女士们先生们,自从‘七七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