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招惹她了?”吴良平奇怪地问。
“还能有谁?”战士的语调也有些奇怪。
“哦。队长呢?”
“在里面睡觉。”
吴良平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部队刚刚打完胜仗,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等着杜文成去办,他可倒好,枪声一停就啥也不管了。遇到这样的军事主官吴良平还真就没啥说的,就是丁伟在时也没有这样地放权给他。
“吴指导员,你来的正好。沈队长在战斗中不尊重牺牲的战士遗体,影响极坏,还无视军纪滥杀俘虏。丁队长牺牲的事情还没有和他算清楚,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沈成文嗜杀违纪,已经不能胜任游击队长一职。我建议暂时停止他的工作,稍后我会提请小组会议讨论。”
吴良平头疼了,用战士的遗体作掩护,这在军队里是一件很伤战士们感情的事情。虽然大家也都知道,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采取断然措施也是不得而为之。
但知道和做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就像对丁伟开枪一样,不开枪丁伟也未必能够活下来,遭受日本鬼子的非人折磨却是一定的。开枪了就必定会有诘难,必定要忍受自己良心的谴责。
丁伟牺牲一事已经上报给军区首长,对于杜文成开枪一事,军区首长和政治部意见不一,争论的焦点是:杜文成究竟是为了替丁伟解脱而开枪还是另有目的痛下杀手。虽然有指导员吴良平极力为杜文成开脱,但却没有人可以为杜文成证明关键这一点。
战场上发生的这两件事,都不是他杜文成可以轻易推诿过去的,更何况现在他还下令杀俘。
“我尊重和支持你们的工作,但请你们也考虑一下部队的现状。对于沈队长的错误,我认为目前还是应该以批评教育为主,”吴良平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字斟字酌地对李秀娟说。
“我看你这个同志的思想很有问题,这是对错误思想的一种妥协,是包庇。我并不否认沈成文很有能力,有能力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容忍他的错误。我们今天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