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看茶之后,丁伟看似随意地问。
杜文成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身上的将军服:
“别,将军什么的就不要提了,我是听闻胞弟逃难倒了山西长治附近,战情危急,军中又不许离开,兄弟我情急之下就开了小差。这个。。”
杜文成满嘴跑火车,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丁伟却警觉起来:“听你言语不实,行为诡异,你的证件却又不像是伪造的。再看你随身配带的武器和村口的那辆摩托车,你还是实话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杜文成真的没法实话实说,难道要承认自己就是济南的杜文成?先不说人家未必就会认识,就是认识自己那又怎样,还不是把脸丢到太平洋里去了?嗯,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就是济南的杜文成。
他干脆解下配枪放到了桌子上:“就当我是弃暗投明行了吧,开封那里我是回不去了,是杀是剐全凭你一句话。”
“你的来历很有问题,暂时我不能放你走,所以。。”丁伟紧盯着杜文成的眼睛说。
“沈某明白,不过可不可以先给我弄点儿吃的?”
丁伟笑了:“你对我们八路军那么熟悉,,就没听说过我们的政策?沈将军。”
杜文成大叫:“别,叫我沈成文好了,将军什么的千万别提了。”
杜文成早就知道游击队生活艰苦,一碗清汤寡水的豆腐汤,两个馒头就是战士们午餐的全部。杜文成自然不能例外,不过,经过了高强度不分昼夜的奔行后,能有一碗清汤两个馒头果腹,外加一张可以安然入睡的床铺,杜文成已经很满意了。他放宽了心思,一头就栽在床上,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早晨起来的时候,游击队员们已在操场上开始了训练,杜文成刚一出门就碰到两道警惕的目光。杜文成道了声辛苦,就往门外走去。
操场上,丁伟正在指挥游击队员们练习刺杀,还不时地纠正队员们的刺杀要领。实际上此时的八路军也没有属于自己的训练方法,只是沿袭国府的步兵操典来进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