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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是在哪儿?”
近一个月个月来,杜文成清醒的时候很少,基本上处于昏迷状态。有时候他可以感知到外面的世界,但却睁不开眼睛。
面容憔悴,衣衫不整的梅岚说:“花园口附近的一处农庄。我们被日军冲散,现在只有你我两人了。”
杜文成不停地用双手搓着脸,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可是他被注射了太多的迷药,脑子里昏沉沉的总是想睡。
“原来是你一直背着我逃跑?”杜文成不信地问。
梅岚默言不语。自从和接应部队打散,这一个月来背着昏迷的杜文成,她不知遇到过多少次日军的搜索追杀,不知遇到过多少地方势力的骚扰盘查,幸运的是凭着她的机智全都躲了过去。
每躲过了一次搜捕和追杀,她都想过要杀了杜文成这个拖累,只身一人躲到安全之处,可她总是在关键时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她真的下不去手,她不想就这么杀掉一个让日本鬼子恨得咬牙切齿的传奇人物。无论是为了什么,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她都要尽力维护这个人的安全。至于以后会怎么,她懒的去想。
“给我点水喝。凉水就成,我喝不惯咖啡。”
“想什么呢。”梅兰笑了。无论怎样杜文成都是一个有趣的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还是蛮愉快的。
喝了一碗凉水,杜文成总算有些清醒。他打量了一下衣衫褴褛的梅岚,又看了看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们是在演戏?嗯嗯,一定是在演戏。我们演的是老夫老妻还是你侬我侬的少年夫妻啊?”
梅岚瞪了杜文成一眼:“想什么美事,不要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里攥着呢。”
杜文成往后一躺,无所谓地说:’这年头谁敢说自己的命在自己手里?活过一天是一天,得悠闲时且悠闲。但有一杯清泉在,只羡炊烟不羡仙。
梅岚撇撇嘴:“想不到我们的杜大市长还是个雅人。怎么只羡炊烟不羡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