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成不想多说什么,也没工夫多说什么,他席地而坐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对梅岚说:
“你吃,你也吃呀。”
梅岚摇摇头,坐在杜文成的对面看着他吃的欢快。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了,她的心里竟有些小小的不忍。这个男人无疑是优秀的,没有时下那些男人倨傲的通病,待人随和风趣又很有本事,长得嘛,一般般,不英俊也不算丑,和他相处久了会有一种邻家大哥的感觉。
梅岚抿着红酒,一边端详着杜文成,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些时日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
杜文成吃的爽快,临了还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这才感慨地说:
“怪不得古人说‘仓廪实而知礼仪,衣食足而知荣辱’,古人诚不欺我。吃饱了才知道天才是老大。看你的神色就知你有话要说,现在可以了,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梅岚这次没有被杜文成的话逗笑,这次却是被震惊了。杜文成虽然时不时地会说出一些很有哲理的话来,但这种极其精简、极富内涵、极有深度的话语却绝不是杜文成这样的愣小子所能说出的。
杜文成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中统在查,军统也在查,各方势力无一不是倾其所能地调查他的来历出身,虽然全都一无所获,但越是这样才越要深入彻底的追查。
梅岚借故收拾地上的东西,趁机稳定了心神对杜文成说:“半个多月前,济南失陷了。”
“沈涵阳他们怎么样了?”
“沈涵阳和他的炮团奉命撤到重庆,张海波率一营与日军在济南展开巷战,激战一天,全军覆没,张海波营长生死不明。”
杜文成长叹一声:“海波兄弟,我知道你能力不凡,定有来头。文成心有顾忌,不曾与你深交。济南一别,可叹我自顾不暇,独陷你于绝地,杜文成对不住你。倘若你命大福大,躲过此劫,杜文成有生之年绝不负你。”
梅岚明白杜文成的心意,也为男人之间的这种情义所感动。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