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长何思源生了一肚子闷气的韩复渠气冲冲地赶回千佛寺家里。刚一进门,就看见几十杆冲锋枪的枪口正对着自己散发着浓郁的死亡气息。随后就看见大厅里坐着的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年轻人正笑嘻嘻地打量着自己。韩复渠身后的卫兵已被缴械,取而代之的是几名身穿花花绿绿军服的彪形大汉。
“韩主席,虽然不请自来是为恶客,不过以韩主席的肚量应该不会怪罪。自我介绍一下:鄙姓杜,杜文成。久仰韩主席英名,特来拜会。”
度过了最初的惊愕,军人出身的韩复渠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随手拖过一把椅子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杜文成的对面。
韩复渠的表现反倒让杜文成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好打着哈哈道:“韩将军果然豪气逼呀人。”
韩复渠粗重眉毛下的一双三角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杜文成,良久之后才开口骂道:“奶奶个熊,你小子倒是好胆量。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好。韩主席爽快。我一不要大洋,二不要枪炮。我只要一个营,一个不需要任何装备的整编营。”
“好。好。”韩复渠气得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他的十几万人马在近三个月的战争中可谓是损失惨重,他自己还不知道上哪里才能得到补充呢,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张口就敢要自己的一个营。他怒气冲冲地对杜文成吼道:“老子的这颗脑袋你小子要不要?”
“韩主席说笑了。”杜文成站起身来,摆手让站在韩复渠身后的那几个彪形大汉离开,这才神情一束端端正正地向韩复渠敬了一个军礼。说:“此次冒犯韩主席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日军进犯在即,以目前济南的情况来看恐怕难以防守,就是韩主席用全部人马死守济南,也不过是枉送几万条人命罢了。”
当着韩复渠的面,杜文成也不好指责他不战而退,只能委婉地寻个借口,目的还是为了那一个营的兵力。看了一眼正捋着胡子、一副苦瓜脸的韩复渠,他继续说:“若韩主席不战而退,在当今‘守土有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