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我说了这些,但我想,警方那边应该没有什么证据吧?”阿知波会长突然这样说道。“名顷的尸体他们都还没有找到,而我雇佣了一位职业杀手来谋杀矢岛,这条线他们也很难有所收获。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提供证据的话,警方应该不可能拿我怎么样。”
这是事实,千羽他们只能确定名顷曾经在歌牌上留下血迹,却不能证明出血量足以谋杀——阿知波会长的辩护律师完全可以声称那或许只是名顷鹿雄流了一点鼻血。至于矢岛的死亡现场……他们更是在凶手这一点上一无所获。
“法律的目的在于惩戒犯罪者,并且警告其他人,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有一个折中方案。”这样说着,阿知波会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放在地上,随即站了起来。“我只杀了两个人,所以以日本的法律来说,往往是就算将这一切都和盘托出也仍然无法判决我死刑的,但我自知罪孽深重,非一死不足以谢世人。因此我判处自己死刑,比让法律审判我更能够惩戒犯罪者。
“至于警告……甚至都无法找到我犯案证据的警方,又要如何向世人以我为工具,宣告犯罪的不好之处?因此如果我自己宣布罪行,发布忏悔书,要比警方的瞎忙活要有意义的多。
“因此,我想这些事情就不用警方代劳了,我自己来便是。”
从千羽身旁走过,阿知波会长向门外走去——外面是有扶手的外回廊。
“阿知波会长,您……”千羽终于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
“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让你见证这一切,然后在最后告诉那些直到现在为止仍然还在盲人摸象的警方,真相到底如何。”走到了扶手前,阿知波会长看着下方平静的湖面,深吸了一口气。
“快点报警吧,告诉他们,我在留下了一封遗书之后畏罪自杀。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不要打响警铃,会馆里面还在比赛,所以我希望我的死能够不要影响这一年一度的大赛的火热氛围。”
这样说着,阿知波会长向前探出身体,随着重心的向外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