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贝尔摩德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缓缓说道。“你肺部发现的囊肿的活检结果出来了,他们……他们在当中发现了平滑肌细胞,并且根据这个将你确诊为LAM。”
“那是什么?”琴酒微微皱眉。“我不喜欢这种奇怪的名字。”
“淋巴管平滑肌瘤,就像所表述的那样,是一种癌症。”贝尔摩德说到这里之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癌症?”琴酒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许久之后才松开。“好吧,那我们要怎么治疗?”
贝尔摩德沉默了,代替他回答的是另一个声音。
“我们会尽可能移除你肺部的囊肿,”太田和夫出现在了贝尔摩德身后,他的耳朵上带了一只耳机。“但它会回……我是说囊肿还会卷土重来,并且逐渐填满你的肺部,直到你死于窒息。”
“好吧,至少现在你们应该还能做些措施,”琴酒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沮丧。“那就这样吧,安排你们需要的手术什么的。”
就在这时,贝尔摩德坐在了琴酒的床边,轻轻握住了他的左手。“那我以后就正式搬到你家去,你看怎么样?”
“别担心,我很平静。”琴酒看着贝尔摩德。“虽然这个东西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我还不至于因此而需要什么临终安慰。”
“被宣布这样的消息之后,你会先像这样麻木几天,”贝尔摩德却用自己的左手轻轻剐蹭着琴酒的手,两人的中指触碰在一起,不时发出金属的碰撞声。“然后你可能会进入悲痛期,一反常态地哭上几个星期,之后又开始自暴自弃地放纵自己,和自己说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那个时候,或许我还是能派上用场的,至少可以让你在那种时候不要去做什么傻事,至少不会像我一样在酒会上主动邀请一个脸色臭的吓人的杀人魔王跳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