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当格里高利从隔离病房里面走出来时,千羽这样问道。“你不是把那个片子……”“嗯,我把片子放在袋子里面,只是用嘴编内容,但他却没有发现。”格里高利点头。“考虑到他应该不太会是那种吹逼犯,所以我想他应该是出现了‘安东盲目症’,他的眼睛还能看到景物,但大脑却无法处理。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仍然以为自己能看到。”
“……”千羽思索了片刻之后,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他不理解自己缺少了什么,谈话中和我们一样使用有关‘看’的词句,但有其独特的方式。有人把他的教子领到他面前,他把他抱在怀里:‘我的上帝,多么美丽的孩子,见到真高兴!’他还对我们这样说:‘这个客厅很漂亮,光线好,阳光充足。’”
“《雷蒙·塞邦赞》,”格里高利带着相当讶异的表情看着千羽。“我的天啊,你的文学功底真是令人赞叹!”
“灵光一闪而已,”千羽耸肩。“总而言之,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安东盲目症,意味着双侧枕叶皮层受损……”格里高利沉思着。“葡萄球菌在大脑产生了感染,造成了枕叶皮层受损,现在的发烧可以作为佐证。医师,你们没有给他也用抗生素吧?”
“有,”旁边的医师回答道。“口服青霉素正常剂量,目前无反应。”
“动作还挺快的,”格里高利明显没料到这个答案。“日本这边耐药菌的比例应该并不高,青霉素无效的话可能就真的不是葡萄球菌感染造成的神经退变……那还是考虑中风的可能性吧——其造成的血栓可以造成失明和异常兴奋。给他用肝素稀释血液,然后顺便给他降温——再那么下去他就要把自己烧着了。嗯……在上肝素之前先给他来个反差核磁共振寻找血块可能比较稳妥,反正我们并不急。”
“所以,D并不是被感染了,而仅仅是在这个事件恰好病发?”医师在接收到指令之后,这样问道。
“可能是这样,但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能排除他也得了军团病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