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觉得这是你想要减轻罪名所以编出来的谎言?”白鸟任三郎皱了皱眉头。“没有人会为了这种事情而去剪掉自己的脚趾吧?”
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决定了原野到底是个什么罪名。
“但真的需要剪掉小脚趾吗?”目暮警官同样提出了疑问。“就算不剪掉小脚趾的话,拍一张绑架照应该也能起到相同的效果吧?”
“这是有原因的,”格里高利回答道。“目的是为了嫁祸给原野先生。如果不知道惠子小姐并没有打算真的和原野先生走,而是打算和毛利西奥先生去智利私奔的话,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认为惠子小姐会做这种蠢事。那么原野先生一旦被发现参与了这起案件,那么就肯定会被认为是绑架案的主使者,铁定要背上杀人犯罪名,然后在监狱里蹲很久很久。”
————————凌晨两点十分。
“呼……”拿着大剪刀,高圆寺惠子深呼吸了几下。
“惠子……”原野跪在她身边,迟疑道。“真的……”
“必须要这样,没有别的选择。”高圆寺惠子的声音突然有些发颤。“原野……离我……离我近一点……我有点害怕……”
“别怕,”原野连忙上前了几步。“我在这里。”
“好的……”高圆寺惠子将剪刀推进了脚趾之间,将小脚趾夹在了两刃之间,又用两只手握住了剪刀的两柄。“三……”
“二……”
“一…………”这一次的声音似乎拖了一个更长的尾音,然后——
“啊!!!”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随后,半是哭腔,半是压低音量却仍然声嘶力竭的哀嚎的两种声音交织着。
“惠子!”原野失声道。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然后,惠子以最快的速度扔掉了剪刀,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原野——她抱得非常紧,显然是因为痛感过于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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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包扎的伤口?”格里高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