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他牙齿都在打架,不住发出“嗑哒哒”的声音。一路小跑着,曹野终于进了厨房。
可是到了厨房他便傻眼了,这厨房也没个药,让他熬什么?曹野一张脸堪比苦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忽然,想起来有今天中午熬剩下的药渣还没倒,于是随便拿来用了。他直觉得师父并不是真的要让他出来熬药,而且那个公子,似乎也并不需要喝药。
师父该不会,是想将他撵出来,然后对那个公子动手吧?曹野想着,陡然一惊,拿在手中的药罐盖子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并不算清脆的声响。
幸好没有碎。
曹野蹲下身去,想要将药罐盖子捡起来,却听见香草的大哭的声音传来,于是,刚刚被捡起来的药罐盖子,又被他一个失手,掉下去了。
这一次,是真的摔碎了。
就听见香草一边哭一边喊:“哥哥你如何就这样便去了啊!独留妹妹我一个人在这世间孤苦无依,哥哥!哥你回来啊!!”
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这样寒冷寂静的夜里,显得更为凄厉。曹野心中酸涩,不知道该作何想,只觉得身上越发地冷,于是就那么蹲着,双手抱膝,不肯起来。
里屋的陈大夫似乎在自责:“都是老夫医术不精,耽误了这位公子,但是我已经尽力了。香草姑娘,你,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然而香草哭得几乎肝肠寸断,哪里听得进去这样的话呢?她只伏在那青年的腿上,一边哭,一边拿眼睛向外面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又看向陈大夫,陈大夫微微点点头,香草明白过来,哭得更加卖力了。
而此时此刻,曹野在厨房内,蹲得腿都麻木了,终于缓缓,站了起来。
他端着药罐子出去,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似乎,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