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道:“我没有你华师姐那么高的本事,我吹出来的笛子就像是驴叫,驴叫的声音可能都比我吹笛子的声音还好听些。”
钟舒曼道:“光说不练,你吹得出来我就相信你。”
“好!”张赫伸手拿起了笛子,轻轻的放到嘴边,手指开始在笛孔上按动,笛子开始发出了第一个音符。
钟舒曼还是错了,张赫不但会吹,而且笛艺比她想象还要精湛,因为这根羌笛在他的手中,演奏出来的曲子甚至比郡主之前的《满江红》都还要动人心魄。
别看张赫以前老爱嚎什么《两个婆娘一个郎》这种恶俗版的云南民间山歌,其实那不过是他在遮掩而已。
世界上很多事通常都是这个样子,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东西都未必是真实的,若想知道最真实的东西,就必须用心去感受并思考。
就像了解一个人一样,往往对你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并不是最好的那一个,而偏偏冷若冰霜处处苛求的那一个,恰恰就是时光长河中你最闪耀的知己,那也需要你用心去观察体会。
这曲子跟郡主之前的演奏虽然大为不同,但原理却是异曲同工,明明就是舒缓优美的调,偏偏要配上另类怪异的词,郡主好象是有隐藏着的秘密,那张赫是不是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恨过方知相识滋味,未到别离哪懂伤悲,流水难断,天地不老,却没有一刻再给我共你,历遍几多苦痛滋味,无奈这怀念永久不死,人生如渡客,偏有千世恨,红曰斜落方最美,问苍苍天地,河山哪处给鸟飞,恨情义永在,却没一分余地……”
一曲终了,本已有些轻松起来的气氛又骤然低落了下去。
两人并排站在围栏边,共同望着苍茫的夜色发怔,余音仿佛还在绕梁。
许久,钟舒曼叹道:“你以前一定是个名人,对不对?”
张赫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钟舒曼道:“那现在呢?”
“以前不是名人,现在也一文不值。”张赫放下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