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动了动胳膊,但不听使唤的身体,却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要我们两个人都活下去,是不可能的。”
凯伦忽然抬起头,仰望着头顶的那条裂缝,“所以,我会在我饿的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杀了你。”
说完,可能把枪口抵在了我的脑袋上。
冰凉的触感,令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乍了起来。
她口中念念有词。
“砰。”
随即,她又轻笑一声,收回了枪,靠着旁边的岩壁,沉沉的睡了过去。
眼前看到的,是漆黑的岩壁,耳畔听到的,是凯伦平缓的呼吸声。
这一刻,我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了。
我们已经被逼到需要同类相食的地步了吗?
剩下的那点饼干渣,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顶多再过两三天,这个女人就会忍受不住饥饿,到时候,杀了我吃我的肉,我相信这种事情她做得出来。
没死在怪物手里,没在掉落裂谷的时候摔死,反倒死在自己人的嘴里。
这是何种嘲讽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为了节省力气,我和凯伦两个人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保持着绝对的沉默。
但睡觉不能解决问题,而且时间一长,想睡也睡不着。
二十四小时后,我的身体恢复了一小部分。
但也仅限于,能够稍稍攥起拳头。
凯伦起身,吃掉了仅剩下的那小半袋饼干渣。
这种压缩饼干,吃的时候需要喝上大量的水,但很可惜的是,别说是水,我们已经缺水缺到,连尿都尿不出来的地步了。
干巴巴的吞下饼干后,凯伦盯着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咽了咽根本就不存在的口水。
但最后,她终究是没有动手。
四十八小时过去。
我终于感觉到,上半身的支配权重新回到了我手里,虽然稍微动弹一下,就会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但对于这种疼痛,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