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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姒生气了。
因此当天晚上,她躲在谢广特意为她布置的舱房寸步不出,甚至谢广过来叫她用餐是,她也赌气不吃饭。
这让谢琅有点新鲜也有点好笑,他又派了两个人来请,再次被碰了壁后,谢琅微笑着挥了挥手,让那些人退了下去。
转头对上谢广担忧的眼神,谢琅微微抿了口酒,轻声道:“不用在意,明天她就自个好了。”转眼,谢琅呢喃道:“我平生所遇的小姑,姬阿姒算是顶顶没心没肺的。”这句话,如其说是昵喃,不如说是无奈的叹息。
谢广听懂了,转眼他想到姬姒的行事,在摇了摇头后,也把对她的担心放下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当大船正式进入长江河段时,谢广一出舱,便看到姬姒歪在船舷上,正高高兴兴地欣赏着江景。
他马上明白自家郎君的无力了。
还真是让人闷得想吐血,这个姬小姑吧,说她对谢琅无心,那简直是不可能,平素里,她的眼波眉梢,言语动作,便是瞎子也能感觉到,她已情根深种,相思入骨。
可就这么一个相思入了骨的小姑,却偏偏在他家郎君面前,永远能做到拿得起放得下!
一个爱你如痴的小姑,转眼便能把你抛在脑后,把她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也难怪自家郎君对她竟是越来越放不下了。
姬姒确实是高兴的,她欣赏了一会长河日出后,一眼看到谢广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自己,不由向他挥了挥手。
谢广走了过去。
姬姒清脆快乐地问道:“谢广,现在天气这么暖和这么舒服。那些北魏使者准备回返了吗?”
谢广一怔,转眼他说道:“小姑真是聪明。不错,北魏使者在昨日便已离开了建康。”
姬姒弯了弯眼,她又说道:“对了,你家郎君就这样跑了,那些人还没有给他画像呢。要是以后那什么美人名臣殿上没有谢十八,岂不是名不符实?”
谢广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她对谢琅的崇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