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还是太少,根本起不到太大的清洁作用。
后面周不同摸黑用叶子捧着收集了半天的露水回来,刚想给秋明小心擦擦,对方却一手夺过。
先倒了一半上去用衣服粗暴的擦几下,后又倒下剩下的一半清洗清洗,最后直接用衣服系上去就这样算了。
他自己动手全程讲究速度,根本不在意死活,就像这不是他的肉似的。
周不同看得很是肉疼,问他“你这样不疼吗?”
秋明面无表情地靠在树下,回道:“疼,需要我哭爹喊娘一下吗?”
“……倒不用。”
过了一会儿,周不同看着逐渐冷下来的夜色,又开始担心道:“今晚你怎么办啊?这里环境这么恶劣,甲哥你熬不熬得住啊?”
龚长江也说:“你现在这个情况,今晚确实麻烦。”
秋明却无所吊谓,闭上眼睛就开始休息,“死了再说吧。”
两人被他看淡生死的无畏精神给折服了。
这晚,周不同和龚长江整整忙活了大半晚才睡下,他们找了许多树叶杂草给秋明垫着,好让他今晚没那么难过。
虽然这晚他们做得已经够多,但第二天醒来时,秋明依旧吃了很多苦头。
高烧不退,再加上环境的恶劣,秋明伤口已经感染了。
但他不说话也不喊疼,只是安静地走在前面,默默忍耐着。
周不同看不下去了,他跑到秋明面前反半蹲下,说:“甲哥我背你吧,你看起来真的很难受。”
秋明摇头拒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我没那么娇弱。”
龚长江去树上折了根树枝给秋明,让他撑着点走,秋明接过,说了声谢谢。
现在正是早晨,是一天当中雾气最为浓重的时间,他们在未知的雾林里前进,寻找着生还的希望。
由于雾气太过浓重,迷得眼睛几乎看不见一米开外的东西,秋明把树枝往后延递,让他们抓着不要走散了。
随着雾气的侵湿,他们身上的泥也渐渐稀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