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祁无阙过去的及时,不然再晚一点,砍柴回来的卜婆子就该烧火准备午饭了。
手头还在忙竹编活的祁老头朝小孙子细问道:“无阙,你喊我们过去吃什么饭呢?”
总得有个由头吧?
祁无阙搬来一只凳子坐下,边回应着:“阿爷,是大堂伯家的卫生堂哥昨晚送了两只杀好的母鸡过来家里,今天再不吃就要臭了。
我爸妈他们今早也去山上捡了不少蘑菇回来,准备煲个蘑菇鸡汤,再烧一只鸡,给大家都补一补。”
卜婆子的八卦心思被勾了起来:“乖孙,他家怎么会送鸡给你家?不会是吃了什么耗子药死了的母鸡?”
毕竟对方家还有一个喂母乳的金贵城里媳妇。
要是被药死的母鸡,她可不敢去吃,她还想多活十几二十年呢。
她最近还跟着老大媳妇去上扫盲班,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她还没进城享福呢!
“阿奶,才不是呢!
我姥姥姥爷昨儿不是过来了吗?我姥姥想给她街坊姐妹的闺女介绍我们队里的好后生,我就给她推荐了路生哥。”
“成了?”
“没那么快,反正谢媒礼先收着了。
但我妈畏首畏尾地怕不成,所以给他们家回了些东西过去,也算没白收人家的母鸡。”
卜婆子摇头不赞许道:“你们还真是一个敢送一个敢收,两只母鸡呀!
你路生堂哥就那么想娶媳妇了吗?
他家还有钱给他娶公社媳妇?”
不会又准备挨个借俩轮钱吧?
要是这样,这亲戚怕是等他们家卫生娶上媳妇也做不成!
“阿奶,我知道他家没钱娶公社媳妇,所以有叫女方家不要收彩礼,可以多带点嫁妆过来。
现在先等女方家想一想,想通了就可以继续下一项了。”
“...”那她老婆子大概知道祁大修家怎么会舍得杀鸡了。
原来是有那么大的一个饼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