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坡,也有一群后金兵冲了上去。红花营和健妇营的女眷们虽然也尽力反抗,但是面对穷凶极恶的后金士兵,仍然是伤亡惨重。
“姐妹们,散开!不要扎堆!”李金红骑着一匹枣红马,披头散发的从东坡赶了过来。她现在心急如焚,健妇营有几斤几两她最清楚。都是一些没了丈夫的可怜女人,不要说面对后金骑兵了,就是面对普通的山贼土匪,她们也很难保护自己。至于红花营就更不用说了,她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边跑边哭,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整个安明寨,仿佛在这一刻正被一头凶狠的野兽撕咬、蹂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血,这是一个流血的夜,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安明寨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杨少堂捂着流血的腹部,他的身边多了马青和冯六,不远处的老萧正带着几个兄弟在拼死的挡住想要冲向西坡的几个后金士兵。地上躺满了安明寨男女老少的尸体,战兵营的弟兄越来越少,面对有备而来的敌军,很多战兵都被杀死在了睡梦中。
又是一阵拼杀过后,
“哈哈哈哈,大当家的!可还记得我吗?”一个刺耳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杨少堂闻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镶红旗的骑兵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容“你?是你?你是李巩?”
“哈哈哈,我说大当家呀,多谢你还能记得在下啊,在下可是每天都在想念你呀!哈哈哈哈…”李巩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高兴的眼泪都笑出来了。他止住笑接着说道“杨少堂啊杨少堂,要怪就只能是怪你自己妇人之仁,或者说你是优柔寡断!实话告诉你吧,本公子是福州人士不假,但本公子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山西介休贾府七姨太的弟弟。本来这次我是借着押送一批鲁密铳给姐夫的机会,要去帮着姐夫和关外的大汗做一笔大生意的。不想被你这个夯货给搅了,你若不死我都吃不下饭去呀。哈哈哈…”
杨少堂的嘴唇发白,刚才的激战让他的身上伤痕累累。他的左臂有一道刀伤,皮肉外翻深可见骨。后背插着两只羽箭,腹部一个被马槊扎出来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