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含泪点头,眼睛里满是欣喜。
宁简想着刚才那个温馨的片段,他有女儿,有妻子,忍不住激动地问道:“那,那我,我是谁?”
沈梦拉着爹爹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沈嘉齐”三个字。
“沈嘉齐?这名字好熟悉……”沈嘉齐拍着头,双眉皱起,脑子里忽然涌出很多自己以前理不清看不明的片段来,好像要将脑子挤爆了;同时,他又觉得好像有人拿针戳破了脑子里某一道膜,有一种尖锐的刺痛一直痛到脑子最深处。
他忍不住放开沈梦,双手紧紧抱着头,满脸痛苦。
沈嘉齐自毁容后,伤口就很是狰狞,如今头疼,牵动面部神经,看起来更加狰狞。
沈梦赶紧拉着爹爹在凉榻上坐下,自己跪坐在他身后,一双小手在他头上轻轻按摩着。
沈嘉齐按住沈梦的手,什么都不去想,只不断回想着自己之前想起来那个片段——他抱着聪明可爱又漂亮的女儿,亲着她的小脸,听着她甜甜地叫自己爹爹……
慢慢地,沈嘉齐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没那么痛了。
沈梦扶着他躺到榻上,轻轻按摩着他两边太阳穴。
这时,只听门外一个人道:“宁先生,现在可方便进来?”
沈梦猜测着应该就是那位岳先生来了,心情又不觉紧张起来。她赶紧抬起衣袖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扶着爹爹坐起来,自己好似受惊的兔子一样靠在爹爹怀中。
沈嘉齐又想起了一些,只是那些片段比较破碎,还连不起来。但他也知道自己应该还有个儿子,叫安哥儿的,他依稀想起一个抱着囡囡教他读书写字的画面来。对了,记忆里还有一个叫阳哥儿的,难道也是他儿子?
沈嘉齐想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居然落到这样的地步,也猜得到自己失踪以后,家里的日子肯定过得不好。他很有多事情想问她,现在却没有时间。他得先让岳先生帮她看看喉咙。
沈嘉齐冷静了一下,拿起榻上的面具重新戴好,这才道:“岳先生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