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怎么都压不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憨货,从黑炭变得白白嫩嫩,从只知道以蛮力敲人闷棍到现在挥剑都有模有样了,日子过得可真快。“万一有那天,师父能不能帮我拦住他我家憨货大多时候都很冷静,可要是谁碰了他在意的人,他就很冲动了。”周至圣闻言,又灌下一口酒。说者无心,听者却觉得方才言语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胡潇潇又是呢喃一句:“师父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起,变得……不潇洒了呢”此话一出,周至圣瞬间愣住。但这个问题……是有答案的,无需追忆,略微一想便有答案了。“是我师父死后,有人告诉我,要振兴铗山。”那年,可是十七还是十八来着,着实记不清了。二百多年前,铗山周至圣被冠上未来中兴之主的名号,周至圣三个字在三岛十洲声名鹊起。后来,只知道埋头练剑的年轻人变成了青年人、中年人。后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决定着世人如何看待铗山。后来……周至圣变得爱惜羽毛,多年来竟是没传出过一件有损德行的事。可一个人要是不犯错,他还算得上是个人吗一路无言,今日的一百里,黄昏时分便走完了,只不过雨还在下。停在一处山村外,胡潇潇将准备好的干粮取出,一手拿着薄饼,自个儿啃一口之后便递到刘赤亭面前,后者自然而然便咬了一口。一张饼子两个人吃,很快就吃干抹净了。秦秉依旧在雨中挥舞黑锏,这一路走来,即便刘赤亭休息,他还是在练。他说每日要挥锏一万八千次,做不到绝不停。一连几日过去,距离寿州,只剩下一半路程。而霍山,已在眼前,不过此时看去是隐在浓雾之中的。书上说南岳霍山大山宫小山,也确实,横亘方圆百里的数座山峰像是一个个带刀侍卫,守着主峰天柱。许是雨才停的缘故,群山皆被浓雾环腰,登山便要穿雾而行。秦秉挑眉看向群山,颇有些疑惑,心说这跟我家那山有什么区别山水树木,模样大差不差,走这么久来这里,图个什么“老三,你能感觉的到所谓的至阳之气吗”胡潇潇也投去好奇眼光,方才她也试了试,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至阳之气。她转过头望向周至圣,眼神可怜兮兮的。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