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处回廊之时,高老给管家使了个眼色,轻声道:“将东西……取出来吧。”管家面色一紧,声音拔高了几分:“家主!”可瞧见那张不容置疑的脸,管家终究是苦笑一声,扭头儿离去了。穿过回廊之后便是一处茶室,高老淡淡然一句:“烦劳使君,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沙场出身,景猱做事自是雷厉风行,几个年轻兵卒很快守在门口,恐怕连只蚊子都不会放进去的。未曾想才进一出门户,老人家扭头儿便关上大门,随即猛地转身,面朝景猱后退三步,重重作揖!“多谢使君两次相救!老朽替我邓兄……谢过使君了!”一个六七十的老人,对个不到四十汉子躬身作揖,景猱一时之间竟是忘了搀扶高老。胡潇潇可不管你们这么多,已经站累了,找了个椅子就坐下,拿起东西就开吃。屋中只四人,少女落座,少年不知所措,中年人也才想起来搀扶老人。刘赤亭怎么也没想到,景猱会笑着一句:“高老,举手之劳罢了。”明明是两次险些丧命,最后却是轻飘飘一句举手之劳。对于这四个字,此刻少年人,心中似乎有了些别的理解。胡潇潇找了一杯水灌下,打量了一番屋中陈设,只觉得笔墨纸砚都有一股子酸臭气息,唯独那老者没有。倒也奇怪。想了想,胡潇潇轻声问道:“高老家主,本地人提起高家,都好像有些……忌讳景大叔到这儿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吧”问句已毕,但尚无人作答,只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提壶冲茶罢了。茶香浓郁,可是一屋子四个人,就有两个只闻得见香味儿,却说不出好在哪里。“先喝茶吧,赤亭与这胡姑娘还有使君的问题,我会一一答复的。”一口茶灌下,刘赤亭刚要张嘴,高老却略微一摆手,旋即指着景猱说道:“使君,自腊月以来,我高家隔三差五死人,且死的蹊跷,我却一直不报官。就连……就连我那养子我都没去看一眼,使君觉得不合常理对吗”胡潇潇心中一叹,完了,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的,这不,又摊上事儿了。反观刘赤亭,更在意的是,为何高老连义子都不愿去看一眼还有这府中……死了很多人了此时景猱点了点头,叹道:“高老家主,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