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也不着急,站在基座下静静地听着刘海忠解释。
“我说刘海忠,你说完了?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老太太现在的声音很平静。
“没了,事儿就是这么个事,你说傻柱应不应该这样对我。我好歹是院里的二大爷。”
“那你听我说几句,行不?”老太太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
“行,您说。”别看刘海忠对院里人总是挑三拣四地,但他对聋老太太也不敢顶撞。要不然得让所有人给骂他没德行。
“我大孙子上了一天的班,这天都黑透了才回来。我下午还琢磨着别是这孩子贪玩去了。听你话的意思,傻柱是在厂里加班。你们大家摸着胸脯自己想想,干了一天的活,又加了这么长时间的班,你们回到家是个什么熊样。”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停顿了一下,同时她的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遍。虽然她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太清楚。可是大家还是被她看得有些心虚。
老太太一顿拐杖,接着说下去,
“你刘海忠又不是没加过班,哪次回来不都累得跟条死狗一样。就算你家老二、老三再闹,也没见你那个时候打过孩子,都是第二天早上再打。你是不是也知道累?那你就不想想,我大孙子是不是也累得不想说话!”
听到聋老太太说的话合情合理,刘海忠稍微觉得今天自己做的事情有点过。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们,也觉得刘海忠今天做事不地道。
“你都砸门了,叫声全院人都能听见。我大孙子连一句难听的都没有说你吧。这孩子要不是累坏了,以他的脾气,你今天不得挨他的揍?听我一句良言,回家休息去吧。明天早上给傻柱道个歉,他一个晚辈也不会真生你的气。”
聋老太太感觉话已经说完,她示意一大妈搀她回家。
走在去后院的路上,一大妈小声地问着老太太,
“老太太,那刘海忠不会再砸门吧。”
“他不敢,他要是真做了,我今天晚上就敲了他门上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