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从头开始说起,连陶从元是如何被诬陷贬斥的事情一并掀翻出来。
看祝仪此刻又惊又惧的模样,就知道后头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么想着,他立刻收了先前不依不饶的嘴脸,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罢了,左右臣同此事也没什么干系,就、就不多加干涉了。”
祁旻便温和地笑了:“那此事便全权交由谢总督处理了,朕等着一个结果。”
话音刚落,就听谢龛道:“不过本督平日公事繁忙,难保不会有疏漏的地方,这新任的西厂提督过于执拗不懂变通,东厂那个更是性子毛躁疏于细节,实在难堪大用……”
祁旻唇角的那点笑意微微收敛。
显然,谢龛再次替他接手了这个烫手山芋,也不是平白无故的。
此时此刻,自是不宜同他闹翻了脸,被祝仪寻到机会反扑。
他盯着他,忍着胸口的怒意,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地道:“谢总督为大祁劳心费力,这么点要求朕自是会满足,便让徐西怀施不识回到他们本来的位子上。”
谢龛假惺惺地回了一句‘多谢皇上体谅’,随即同守在殿外的云笙道:“去公主府,请长公主走一趟厂狱。”
云笙领命而去。
……
云笙这一请,就请到了午时。
也只带来了陶华年。
祝云锦拖着两条被废的双腿被绑在刑架上,带着满身的伤痕哭到声嘶力竭。
谢龛正挽了衣袖从一旁挑选着趁手的刑具。
见他身后只带了陶华年,蹙眉:“人呢?”
去了一个多时辰,做什么去了?
云笙面色有些不大好:“长公主不在公主府,一大早便出去了,属下以为她外出逛街便没多想,等了半天不见人,寻人去探听了一番……说是长公主一早就带着扶风出城去了。”
谢龛:“……”
其实此事也不能怪那些暗探。
自从大祁立国后,谢总督便撤了许多盯着长公主行踪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