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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皇上摆明了要借谢龛之手袒护他那胞妹,他们步步紧逼不但反噬自身,日后说不定还要被挟私报复。
林司业同陆西陵骤然抽离,就只剩了祝家同共亲王夫妇了。
祝仪咬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司业,后者干脆低着头当看不见。
共亲王却是什么都不怕,自己唯一的儿子都死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当时这对兄妹还假惺惺地说什么同谢龛闹的难堪,谢龛便故意拿漾儿的事给他们下马威。
如今漾儿也死了,皇上皇亲国戚与庶民一视同仁的好名声也传出去了,现在就干脆不掩饰了,直接光明正大地勾结在一起袒护长公主了。
他起身,拱拱手道:“皇上,此番长公主命人将祝家小女仍到山匪窝里,遭山匪凌辱的事多少人有目共睹,人证物证俱在,这不是同山匪勾结是什么?难道皇上就因长公主是自己的胞妹,便要偏袒护短吗?”
祝仪立刻道:“皇上乃大祁之主,更该以身作则扞卫我大祁律法!那帮山匪霍乱横行,长公主不但不想法子铲除祸患,反倒将重臣之女送去任人凌辱,此等毒辣行径,岂能轻饶?”
祁旻长指轻叩龙椅扶手,沉吟片刻后,忽然道:“朕今日只听闻你们提及长公主与祝二姑娘生了嫌隙,却是未曾听闻这其中缘由为何?据朕所知,长公主同祝二姑娘先前似乎并不认识。”
祝贵妃哭道:“自然是长公主如今权势赫赫,胞妹不过是娇纵任性了些,在路上碰面无意中顶撞了两句,便惨遭此等祸事……”
“祝贵妃与宫中深居简出,昨日才发生的事,今日便这般了解了?”
谢龛落下眼睫,阴冷的目光锁紧了她:“祝贵妃可知这大祁后宫女子不得随意同母家往来?莫说是见面,便是一封书信都需经过圣上允诺。”
祝贵妃没料到祸事会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来,倏然大惊失色道:“本、本宫也只是猜测……猜测……”
“只是猜测,都可这般言之凿凿地说出口,将未经证实之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