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就扫到了一抹令她心惊肉跳的身影。
——谢龛。
他就那么双臂环胸靠在门边,一身暗纹黑色长袍将他整个人都融入进了身后的夜色中,唯有一张俊脸冷厉漠然。
也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了。
祁桑有些心慌,用力甩开了赵锦衾的手,连连后退了两步:“赵公子,请自重。”
赵锦衾背对着谢龛,完全没有感觉到那两道快要在他背后穿出两个洞的视线有多可怖,依旧念叨着:“长公主对锦衾有恩,锦衾铭记在心,不求长公主多另眼相待,只愿……”
他话未说完,只觉得领口一紧。
下一瞬,整个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提了起来。
脚尖离地,在半空中挣扎,他感觉到自己被缓缓转了个圈,然后对上了一双毒蛇般狭长阴冷的眸子。
赵锦衾张着嘴,惊恐地闪避着目光,只觉得脸上连同眼睛都在火辣辣地烧灼了起来。
谢龛单手提着他打量了片刻,问:“哪里来的狗?”
赵锦衾面色涨红,结结巴巴地小声道:“不、不是狗……劳、劳烦大人将、将我放……下来……”
下一瞬他只觉得风嗖嗖地从耳畔略过,眼前一片光影略过,而后身子便重重地磕到了什么东西上,砰地一声巨响。
好一会儿,麻木的钝痛才传遍四肢百骸。
愣是一声没吭。
祁桑蹙眉,主动道:“那是公爵府的庶子,在家里快被打死了,可怜的很,我们就不要欺负人家了。”
瞧给她心疼的,眉头都皱成这模样了。
谢龛抬手,拇指指腹用力地摁在她眉心上,冷笑一声:“我在外面剿匪,长公主这左拥右抱的日子过得倒是逍遥,专挑好看的往公主府捡。”
这件事他在平沙县时就知晓了,只是一直忍着没发作罢了。
如今回来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还敢往公主府里钻。
胆子也是够肥了,敢做驸马爷的美梦。
祁桑觉得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