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买了个正六品的太医院院判的官职来做做,好不惬意。
今夜是轮到她侍寝的。
皇上这一点做得很好,后宫七个妃嫔,他一日轮一个,不偏宠谁也不冷落谁。
一碗水端得那叫一个平。
但显然她这个大贪官之女是入不了皇上的眼的,每每来此也只是睡上一觉就走人,连话都没说上过几句。
此刻她就坐在龙床上,歪着个小脑袋瞧那大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祝家出美人儿,鹅蛋小脸大眼睛,堪比国色天香,不想这一哭更是娇美可人儿。
祁旻拧着眉心,自始至终都沉默着。
也不知怎地,他忽然毫无预警地看过来,魏宝珠连忙收回视线,仰头假装数榻上福袋的穗穗。
这场面,有点尴尬啊。
她是不是该走?
可贵妃在这头哭着,她在这头窸窸窣窣穿衣服好像也不大好。
正犹豫着,就听祁旻忽然道:“魏贵人,你觉得此事朕该如何处置最好?”
魏宝珠:“……”
又给她挖坑。
一头是权势滔天的内阁首辅,一头是同样权势赫赫的长公主,背后还有个更不好惹的内厂总督,她开口帮哪头儿都要惹祸上身。
这比自己足足大了十二岁的老男人,满心算计着怎么抄了他们魏家的家产。
她同爹爹提及说过多少次了,可爹爹偏不信邪,就觉得皇上选她入宫是魏家列祖列宗显灵的福报,从今以后就是国丈了,满心欢喜得不得了,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
她眨眨眼睛:“妾身愚钝,哪里懂这些。”
“无妨,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魏宝珠忽然皱眉,像是极为不适地模样,一阵激烈地咳嗽后,忽然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祁旻:“……”
祝贵妃正哭得死去活来几欲晕厥,不料她竟先自己一步晕了过去,一时哽在那里,不知是该继续哭还是该先暂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