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也是为了祁漾的案子来的。
祁桑点点头,点到为止,不再继续追问。
几人在宴客厅候着,等了一会儿,不夙便过来,先是请了萧陆去书房议事。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不夙再次过来,又请了陆西陵去书房。
两人也不知有多少公事要聊,祁桑等到腰酸背痛,又饿得前心贴后背,有些恼了,却只能勉强按捺着。
冬日里的夜来的极为迅速,仿佛前一刻还明晃晃地亮着,一转头外头就漆黑一片了。
祁桑实在等不了了。
她总觉得夜里的谢龛比白日里的更具侵略性,她待在这里会危险很多。
于是起身道:“既然谢总督有要事商谈,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婢女忙道:“长公主且留步,大管家说主子请长公主留下用膳,长公主若饿了,奴婢们可先行安排长公主用膳,不必等主子一起。”
谢龛留她用晚膳的毛病,大约是改不了了。
亦或者说,要她留下用膳只是个托词,要她留下过夜才是真正的意思。
虽说进门前已经做好了他会提出无耻要求的准备,可临到关头,又忍不住心生悔意。
这算什么?
明明已经分道扬镳,如今却又三番两次地同他纠缠不清。
她摇摇头。
暗自叮嘱自己一定要识大体顾大局一些,自己的一些小情绪都可以暂且放到一边,帮兄长稳住局面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谢龛……
又不是没同他同床共枕过,不是什么难事,不要在意,不需在意。
……
同一时间,书房内安静到仿佛空无一人。
外头夜幕笼罩,微弱的光线自镂花窗子透进来,映亮了书房里的那道修长身影。
陆西陵已经离开了一个时辰多了。
但谢龛却并没有着急让不夙请祁桑进来。
她刚刚进了宫,马上就来了总督府,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