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茫茫雪白上,安安静静地用了一个早膳。
祁桑一早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青菜,喝了两口粥后就搁下了碗筷。
等谢龛慢条斯理地用完,她这才开口道:“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我在总督府用的最后一次膳了。”
谢龛接过婢女递过来的帕子,擦拭着修长的手指,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祁桑继续道:“子仪的事,多谢谢总督高抬贵手,祁桑感激不尽。”
他依旧静静看着她,不言不语。
祁桑觉得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便起身要告辞。
谢龛就在此时忽然出声道:“话说皇上这两日,糟心事可真不少,也不知他这大病初愈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只一句话,就成功的阻止了祁桑离开的脚步。
祁旻是从来不会跟她说烦心事的。
他从来都习惯自己解决,只恨不能将她藏在金屋银屋里,一辈子风吹不到雨淋不到。
祁桑自然知道他同自己说这话的意思。
这鱼钩甩出来的过于明显了。
但她依旧还是忍不住咬了:“什么事?”
“长公主不是要走?”
“……说不说?不说我真走了。”
谢龛将擦手的帕子仍在桌上,倒不给她再发脾气的机会,直接起身:“不夙,送长公主出门,好生伺候着,别给这金枝玉叶摔着了。”
祁桑没料到他竟真话说到一半就走人。
分明就是在故意戏弄她。
“谢龛!!!你这辈子都不要再同我说一个字!”
被叫了名字的人脚下没有半点迟疑,顺着曲折的长廊径直离开了。
狗东西!
祁桑气愤地盯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恨恨诅咒他脚下赶紧打个滑,最好摔他个狗啃泥!
这么想着,转身愤愤出去。
脚下却是一个趔趄。
不夙跟在旁边,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长公主当心脚下……”
祁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