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便稳住了身形又重新坐上了马背。
没有片刻停歇地,直窜而去。
这么多年来,他逃命的本事依旧炉火纯青,没有半点生疏。
掌刑千户驱马赶来,低声道:“主子,院子里空了,他应该是猜到咱们会来,早早安排林氏逃了。”
“派人追着。”
谢龛慢慢将腰鞭一段一段折起:“别给弄死了,就慢慢地一直追,追上一次断他一肢,包括他那个做妾的母亲。本督要他此生都如过街老鼠,东躲西藏,一生不得安宁。”
“是。”
谢龛回首,再瞧过去的时候,祁桑已经在祁旻怀中昏了过去。
他驱马上前,探出双手:“皇上大病初愈,当心身体,还是将她交给本督带回京城的好。”
祁旻道:“这妹妹还是要自己带着的,旁人自是不便插手。”
谢龛眯眸。
不便插手?
当初临死前将祁桑交给他时怎么没来一句‘不便插手’呢?
如今妹妹给他养大了,从一群虎狼口中抢回来,养活了,说要就要回去了?
谢龛随手摘下肩头氅衣丢过去:“皇上不要忘记了,是谁的探子先寻到的祁桑。”
祁旻也不同他客气,直接拿氅衣裹住了祁桑纤瘦的身子,淡声道:“虽说抄的近道是朕提出的,但总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回宫后自会有赏。”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谢龛薄削的唇在寒风中渐渐抿成一条线。
此行匆忙,带的人不多,秘密赶来虽未曾惊动任何人,但难保途中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他们没做什么耽搁,只是不能走来时的路了。
山路凶险难行,带着祁桑无法穿行。
只是从官路走,难免绕道,便是一路快马加鞭毫不停歇也得两三天才能回京。
祁桑半路醒了过来。
她被祁覃折断的手如今已经肿得很高,虽然上了药做了简单的包扎,但因来时没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