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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祁覃不是随意挑选的此处。
他同此处的县衙老爷相熟,或者是比相熟更为亲密的关系。
此处偏僻,回京路遥远难行,她一个女子,身边没有银钱没有护卫,贸然回去便是个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求官府的帮助。
但这是祁桑唯一的机会,她不得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于是寻了在县衙外寻了一家看起来最和善的人家,给了他们二十文铜板。
日落之前,不论有没有这个人去过县衙,都来同她说一声,便再给他们二十文。
她知道去求助官府,祁覃自然也知道。
若她一开始便无所顾忌地冲了进去,恐怕现在已经被祁覃捉了回去。
她逃离后就立刻寻了几名明显是来往商客的人,让他们帮忙带出去几封信笺。
但这些信笺要么就要等几日对方才会离开,而立刻就要离开的,许会很快被祁覃寻法子拦截下来。
可能性很多很多。
但她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蛰伏、等待机会。
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祁覃或许会耐心寻她一时片刻,但绝对不会冒风险一直待在此处。
兄长如今一定在寻她,她散布出去这么多的消息,随时都有可能引来京中的人。
他若是聪明,就不该将时间浪费在寻她藏身之处上,而是该立刻带着林姨娘启程逃难去。
但祁覃脑子不好,做事一向不能按常理推断。
她只能小心再小心。
她摸了摸怀中仅剩的一两纹银。
咬咬牙,她弯下腰同那孩子道:“你去问问你爹娘,可否收留我两三日,两三日便好!我可以宿在马棚或者柴房,不占地方,若可以我再给你们一两纹银!我在此处等你一炷香时辰,若一炷香后不来,我就走了,听明白了吗?”
孩子拿衣袖擦了擦冻出来的鼻涕,点点头,转身跑了。
祁桑心中忐忑不安。
客栈不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