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张脸,你可能再寻到一丝本督同他一样的地方?”
沈茶僵着身子,眼泪沾湿了眼睫:“不会的……不、不会的……”
她仓皇地落下视线,再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眼前都是谢龛毒发之时,她仓皇跪在榻边试图解释毒不是她下的,而他却只是轻轻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怕。
那样温柔的人。
那样满眼都是她的人……
不可能死,不应该死的!!
谢龛反手将匕首丢在脚下,他回头看了眼半肩染血,面色惨白的祁桑。
这一眼情绪太多太重。
祁桑恍惚间没有看清,更没看透。
她听到谢龛难得温声哄了沈茶几句,甚至从怀中掏出了帕子,亲自帮她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然后不夙匆匆赶了过来,将失魂落魄的沈茶送了出去。
寝殿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龛走过来,一手按在她颈口,慢慢地,用力地,将她抱在了怀中。
……
沈茶的死讯是在申时传来的。
她自缢于公主府。
婢女不过是出去备了个茶水的功夫,再回来,沈茶已经挂于横梁之上没了声息。
一国长公主,为了逃避和亲,不顾整个大雍朝频受战乱的凄苦百姓,肆意结束自己的性命,此事一出,皇宫上下自然是三缄其口,只对外说是暴毙而亡。
消息传来时,祁桑刚刚喝完药,正在院子里乘凉。
她听不夙说完后,搭于琴弦之上的手指微微发凉。
身侧,谢龛随手将指间的白玉棋子落下,淡道:“知道了,退下吧。”
祁桑看着他,不说话。
原来,在谢龛这里保守秘密这样简单。
不需要滴水刑,不需要僵持五日五夜,也不需要激烈的冲突。
轻声软语安抚几句后,一条白绫,送人上路。
“想问什么?”
“是你做的吗?”她问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