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格外执着于这个问题。
谢龛拿绢布一层层给她裹好,又在末尾处打了个结,这才道:“不像,哪里都不像,一点都不像,满意了?”
祁桑点点头。
行吧,不像就行。
倒不是怕谢龛瞧着她的时候会想起长公主来,只是觉得长公主说这话时,那眉眼间的神色隐隐叫她觉得不适。
她并不喜欢被人烙印上旁人的影子,除了兄长以外。
出去的时候,萧存烟正站在寝殿门口的台阶下,见到她忙上前:“没事吧?”
长公主也立刻起身,又歉疚地道:“祁姑娘,刚刚是本宫不小心了,本宫这里有自宫里带的烫伤药,晚些给你送一盒过去聊表歉意吧。”
她脸色很不好看,几乎已经到了强颜欢笑的地步了。
显然,也是猜测到了刚刚他们为什么不给她看手臂了。
祁桑也隐约感觉到,她留宿在总督府,似乎并不是外面传得那般柔情蜜意,更不是先前以为的两人只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彼此僵持着不肯服软。
长公主如今的境遇同她几乎是一样的,享受惯了锦衣玉食的人,这次身边也只简单地带着一个婢女。
这些日子下来,她甚至没能走出过总督府一步。
包括中秋夜。
像是被困在了此处。
这么算起来,她还算幸运的那个。
先前谢龛甚至不允许她踏出寝殿的门,也不允许扶风再陪着她的,这会儿至少松了口,曾陪她出去过一趟,也叫扶风跟着了一次。
萧存烟跟萧陆一直在总督府待到用过晚膳才离开的,夜里长公主果真将药膏送了过来。
祁桑趴在浴桶边继续药浴,忽然记起了一件事:“谢总督先前是不是允我一件事来着?”
屏风外头,谢龛靠着软枕,漫不经心地翻书:“嗯?”
“七日之内怎么怎么样来着……给我寻到合适的了么?”
“……”
外头翻书的声音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