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自然还是祁家将军来的实在,不过姐姐,那些人实在是不听话,我打算将他们都杀了,你觉得如何?”
杀完那些不听话的下属,接下来就是祁氏那些个整日血脉血脉的老头子,一群老不死的整日聚在祠堂嚼舌根,真的是活太久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杀红了眼的时候,就是他们反扑咬你一口的时候。”
祁桑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清茶:“我是兄长的亲妹妹,不如这样,你助我处理好此次的事,我帮你安抚好兄长昔日的部下,可好?”
祁覃似是终于满意,缓缓向后靠了靠。
雨依旧淅淅沥沥落个不停。
两人谈完了事,便都不再言语。
阁楼之上风有些大,祁桑紧了紧肩头的披风,又重新添了两杯新茶。
不知过了多久,祁覃忽然道:“这谢总督太监之身,又喜怒无常,听说前些日子姐姐险些死在他手中,……就没想过回将军府?”
回。
将军府对她而言,唯一的留恋就是兄长,如今兄长没了,那地方同她也就半点干系都没有了。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比他更能保护姐姐。”
“……”
祁覃的这句话没头没尾,似是无心中随意的一句话,却蓦地叫祁桑生出了几分警惕之心。
他像一只刚刚成年的野兽。
周遭虎狼环伺,却依旧稳得滴水不漏,甚至连刚刚她提醒他注意言辞的那话,都只得到他一句不走心的‘好害怕’。
是有人站在他身后么?才叫他这般肆无忌惮。
没有等到回答,祁覃收回赏雨的目光看向她。
几乎是同一时刻,祁桑也落下了眼睫,遮住了眼底的全部情绪,只做不屑地轻斥一声:“得了吧,你将来不寻机会报复我就不错了。”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好笑,惹得祁覃闷闷地笑了起来。
……
羊脂白玉制的桑葚珠串在指间轻轻碾过。
谢龛立在赤丽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