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龛一边将她托上马背一边叮嘱。
祁桑也不问为什么,只乖乖点头。
她的目光越过他,落到了跟出来的扶风身上。
果然,下一瞬就听谢龛道:“你留在府中,祁桑本督自会照顾。”
扶风面露愠怒之色。
“扶风。”
祁桑赶忙道:“谢总督要你留下就留下吧,我没事。”
谢龛这样的人,一个跟头都不容易栽,上一次她们逃得轻松也是因为事先实在一点征兆都没表现出来。
后头的日子里,他便是松口允她外出,也不会轻易叫扶风同她在一处的。
而事实上,这已经比他们刚刚被捉回来时,她被彻底禁足,永远不许见扶风时的状况好太多。
谢龛翻身上马,马鞭重甩后,身下的马儿便扬蹄飞奔了出去,身后一众内厂护卫立刻快马追了上去。
厂狱。
比起昨日,今日又多了几具尸身。
白布之下,一具具尸身横陈在院子里,徐西怀正掀开一块白布查验死者的伤势,而施不识却在偷懒躲在正厅里喝茶。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他忙起身冲出去,装作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绕着那些尸身走了一圈。
“总督,这是刚刚又送来的三具……”
一本正经的话戛然而止,施不识的目光被人群中明显矮出一截,过分纤瘦的身影吸引。
他狐疑地歪头瞧了瞧,忽然睁大眼:“你、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还记得自己一年前因她挨了一顿鞭子,抽得自己好几天下不来床榻的事。
祁桑却没有去看他。
她拧着眉心,似是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上前一步,盯着徐西怀正在查看的那具尸身看了一会儿。
忽然面色大变地后退了几步。
这尸身伤痕实在可怖,死者生前应该是受了不少的折磨,徐西怀见她被吓到,忙将白布落下,摘了手套同下人道:“请祁姑娘去正厅里坐,此处污秽,别脏了祁姑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