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巳时不起,谢龛又觉得她本就是个贪睡的性子,不想起便不起吧,这么想着还开窗散去了寝殿内残留的安神香的味道。
她午时还不醒时,谢龛眉心便隐隐开始蹙起,又开始习惯性的去探她的脉搏。
直到申时还不见她有任何清醒的征兆,谢龛终于按捺不住,去轻拍她的脸,叫了好一会儿不见她有反应,谢龛面色发白地叫不夙去请御医过来。
御医一来便闻到了屋里的香味。
他边给祁桑探脉边谨慎地提醒谢龛,祁桑体内余毒未清,身子还极度虚弱,受不得太重的熏香,也不能受太多刺激。
谢龛记起昨夜两人近乎激烈的争吵。
一碗醒神汤灌下去,直到日落西山,祁桑终于悠悠转醒。
扶风正在一旁侍候着,见她醒来立刻扶她起来:“主子,您醒了。”
祁桑喝着他递过来的水,有些纳闷地瞧着他:“谢龛不是不许你我单独在一处的么?……我这是才睡了多大一会儿?天都还没亮呢就叫我起来?”
扶风默了默:“主子,您昏睡了一整日了。”
祁桑一不留神呛咳了下。
“太医说要想恢复的快些,不可生气,也不能受刺激,他便将我送了过来近身伺候着。”
“……”
祁桑琢磨了一番,迟疑道:“扶风,你说他为何又突然想叫我养好身子了?他昨夜明明还想逼我吞碎瓷片杀了我。”
扶风摇头。
顿了顿,又不确定地道:“或许……是对主子您还余情未了?”
“嗯,我也是这么问的,他叫我多照照镜子。”
“……”
……
萧府。
萧陆一杯茶还没来得及放到嘴边,就被谢龛的话给逗笑了:“把人送去总督府?谢总督似是忘记了你府上的人是怎么将烟儿拐走的了。”
他还没登门问罪呢,他倒来问他要人了。
谢龛长腿交叠,眼观鼻鼻观心:“不过是借用一下,又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