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眼眶潮湿。
直到谢龛同施不识离开后许久,徐西怀出声提醒她,她这才收回思绪:“不早了,想来他们一家三口今夜有许多话要说,咱们还是先去睡吧。”
几个人的寝房离得不远,许是林氏哭得太厉害了,声声诉说都随着风隐隐传入了耳中。
什么祁桑栽赃嫁祸,偷走了她的金钗设局,什么祁覃同薛尚书模样相似只是意外,这世上相似之人千千万万,难道都是有血缘关系等等。
祁桑被吵得睡不着,干脆起身。
扶风同徐西怀在院子里喝茶下棋,见她出来,二人同时转头看过去。
祁桑便搬了个小凳子在旁边坐着,帮他们添茶倒水。
徐西怀坦然地受了,扶风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被主子伺候着喝茶,连茶都不敢喝一口。
祁桑索性不去管他们了,搬了琴桌出来,坐在一旁弹抚琴打发时光。
她弄出这么大动静,整个将军府都闹翻了天,唯独此处却是异常安静。
如果说一开始跟着来的东厂提督只是让他们有所警觉,那么此次留在将军府的西厂提督便是谢龛当头敲下来的一记棍棒。
徐西怀是谢龛的心腹,几乎常年带在身边,若连他都沦落到给祁桑做护卫的地步,那只能说明祁桑在谢龛那里的地位已经超越了徐西怀。
动了她,后果或许就同曹氏、黄氏以及沈吉一样的下场,非死即残。
此番谢龛不止在京内只手遮天,便是连新任的镇东将军也是他的人,手握重兵,谁敢轻易招惹?
他这些时日不断动作,姚不辞那老乌龟却缩在壳里一声不吭,等的就是那笔宝藏的机会,若真叫他得了,或许还能同谢龛抗衡一下。
隔壁的哭声渐渐停歇了。
显然,那位祁将军被说动了。
或许……真的只是意外相似呢?
且今夜种种,祁桑的确是带着目的的,一支金钗而已,谁又知道究竟是丢了还是被人盗走了。
事实上,祁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