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只会叫邢守约在狱中越发不好过。
第二日一早,总督府门外已经备好了马车。
谢龛亲自帮祁桑落下发簪,隔着铜镜打量着异常安静沉默的她:“祁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不要同上次那般。”
祁桑心不在焉:“上次?”
“姚法生他们闯入你院中时,你可是在院中洒满了灯油?”
“……”
姚法生他们一时兴奋没有察觉,但徐西怀自然是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味道。
谢龛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玉石俱焚这四个字,日后不可再出现在你身上,记着了?”
祁桑不知他说这话做戏的成分有几分,但也不欲多做分辨,只乖乖点头:“记着了。”
总督府外,银屏挺着孕肚站在马车旁早早候着了。
同她一道候着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祁桑尚未走到门口,远远地就听到男子愤怒的咆哮声,恨不能将整个京城中地洞里的老鼠都给吓退个百里之外。
她冷不丁给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谢龛给她安排的人竟然是这厮!
忙两三步追出去。
施不识是真不惯着任何人,银屏显然还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已经被他接二连三抽马车鞭子的动作吓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做什么做什么,你吼什么。”祁桑冲过去,一边拉起银屏一边拦住他扬起的手。
施不识整张秀气的脸都扭曲了,指着她:“你!你你你!!你个妖言惑众的狐狸精!!老子堂堂东厂厂督,去他妈的什么将军府给你做护卫?!亏你想得出来!!老子给你半路推下车,给你摔死咯!”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你去。”
祁桑推了他一把,然后叫扶风将银屏扶上了马车,自己随即上车后,竟真等也不等他,直接走了。
施不识还处于暴怒边缘,被这么兜头一盆冷水闷了下来,站在原地呆住了。
一缕凉飕飕的小风迎面吹来。